“我就说!”黑袍一拍大腿,一脸欠揍地跟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子打个马虎眼儿:“你家公子这都看走眼了,你看看这先生,不同凡响!”
说完黑袍男子又看向夜白衣,执杯起身:“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子不是。在下殷有成,芜州江安人士。先生气度不凡,非同常人,不妨认识认识,殷某人先敬先生!”
夜白衣不明所以,琢磨不透眼前这人什么路数,眼前黑袍小子若是那种行骗江湖的大混子,这搭讪的手段未免太过拙劣,更何况哪家骗子出门还带着自家丫鬟,穿得像个招蜂引蝶的世家子弟?出于礼节,夜白衣回敬一杯,轻声说道:“在下李兴,一介草民,公子谬赞。”
继而两人坐下,绿衣小丫鬟站在殷有成身后一言不发,只是在一旁添酒加菜。
殷有成又添了几道菜,与夜白衣神秘兮兮地说道:“先生定是很少出门,对这外头的食宿不甚熟悉,要知道这西北道上的酒家出了名的是那秦地黄牛,肉质紧实,灶上炖一宿都不散不烂,配上这西北的苦醪,便觉着这个江湖也就这般模样了。”
说着殷有成又跟酒家要了一大盘黄牛肉,眨眼间这桌上被摆的满满当当。白衣戒心不减,从不擅动杯箸。殷有成却不计较许多,牛肉上桌伸手便抓,全然没有公子风范。
殷有成边吃边问,头也不抬:“先生江安来的?”
“是。”
“难怪,咱俩这不老乡嘛!前几日江安城郊夜阑少班主封箱之作,那当真是人山人海,小爷连个位置都寻不到,愣是挂在梁上看了一宿,不知先生去没去?”
“没去,那日睡得早。”
“那真是可惜!”殷有成又一巴掌拍在腿上,懊悔至极,仿佛那日没去看成戏的是他一般。
桌上酒肉还有大半没吃,殷有成见白衣拘拘束束,不像个豪爽到能把这桌给风卷残云的人,索性把身后的绿衣丫鬟拽下来一起吃,期间两人更是少不了一顿口角之争。
“先生莫怪,家里丫鬟没见过世面硬是要跟来,一介女流打不得又骂不走,实在是无可奈何,先生体谅些。”
那绿衣丫鬟也不气恼,继续给两人添酒:“公子骂顺气了就快把饭给吃了,这大桌子菜浪费不得。”
殷有成张嘴又骂:“都给你娘的气饱了!”
看到此处,夜白衣微笑着摇摇头,放下了几分戒心。这世道行骗得如此意图明显的人不多了啊。
两人在桌上来来回回扯着闲话,夜白衣应付得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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