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原本是想试着谋任外放的。”封知平说道,“回家探亲,发现家乡父老还活在水深火热当中,遂发了大愿要回到地方整治家乡,多好的理由,多感人,再加上他的口才,你说皇帝听了能不同意?”
牛春寒深以为然:“对,回乡有的是机会可以回,干嘛非挑在这个节骨眼。”
“没错。”封知平笑道,“他没想到会碰到我,否则他今天就不会在小唐桥上与我‘巧遇’,而是在宫里抱着陛下的大腿痛哭流涕了。”
牛春寒点点头,忽生疑窦:“少爷,您说状元庙里,会不会不是偶遇?”
封知平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牛春寒一眼,想了想,微微摇头:“应该不会,他又不是神仙,怎知我会去?而且当时咱们是后|进去的,进去时他就已经在了,应该就是巧合。”
牛春寒还是不放心:“要不要查一查?”
封知平犹豫片刻,道:“咱们人手不够,力量也不足,这件事不紧要,不用咱们查,你通知五叔请他帮忙。”
牛春寒正要答应,封知平抬手按住,拧眉沉思,少顷缓缓吐了口气。
“你跟五叔说,查的时候可以把动静闹得大一点,让人知道咱们在查他。”
牛春寒不解:“这是何意?”
封知平笑道:“咱们查他就说明他有值得咱们剑侯府关注的地方,而五叔亲自着手,说明此人十有八九跟咱们家起了嫌隙,这样我外曾祖就更有理由为他说话了。”
牛春寒恍然:“盛老大人跟咱们侯爷向来不和,凡是咱们侯爷想做的他都会反对,如今侯爷欲对童健不利,老大人于情于理都会出面保下,这样将他调到吏部就顺理成章了。”
封知平笑着点点头,心道这只是其一,还有一点是一份“大礼”。
无论封莫修要搞的人还是盛中章要保的人,对太子和睿王来说都是必须慎重对待的人,封莫修和盛中章斗法,不论拉拢还是打压只要碰童健都会得罪另一个,由不得不慎重思量,这样童健身上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而且看童健的意思,应该也是这个心思,那封信还有今日的见面都应证着这一点。
长袖善舞的状元郎想继续玩他的左右逢源,封知平相信,即使自己没领悟出这层意思,童健也肯定能自己创造机会达成这一局面。
想到这儿,封知平低声吩咐道:“回头散点消息出去,就说我与他今日巧遇,一言不合,大吵一架,险些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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