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选择，都在证明自己对姜词没有任何信任，这么一来，岂不是再度将两人关系给疏远了？
沉默蔓延，姜词趁着这段时间，将情绪收拾好，抬眼间，发现江景湛眼角竟然有淤青。
她嘴唇翕动，下意识想问原因。
但话到嘴边堪堪止住。
他们现在已经彻底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这时候还主动关心，难免太过于越界。
反正以江景湛的身份，方方面面肯定有人等着照料，哪里还需要她的询问。
于是姜词淡淡道，“现在奶奶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我也没必要再陪着你演戏，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公司那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继续去上班抵债，但是我希望你能放我离开，欠的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上。”
短短几句话，说起来轻松，可姜词不知道怎么的，竟觉得那些字眼好像一把把碎玻璃。
相互倾轧着从喉咙里滚出来，割的她鲜血淋漓。
姜词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间都好像有血腥气纷涌而出。
江景湛瞳孔一缩，忽而觉得惶恐，他看着眼前的姜词，有种抓不住的感觉，就好像，今天过后，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慌乱中，看到姜词拿在手里的离婚证，伸手去抢。
这桩婚姻，他没说结束，谁都不可以喊停。
姜词攥紧离婚证，她怒道，“江景湛，你别太过分！”
江景湛冷声，“松手。”
“不可能。”姜词咬牙，“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就算拿回去又有什么用，从今往后，我们毫无瓜葛，你给我松开！”
大抵是她划清界限的态度太过坚决，江景湛情绪倏而被刺激到，眼眶里瞬间爬上猩红。
“姜词，你休想。”他狠声道，“这辈子，没有我同意，你哪里都别想去。”
“我的事，轮不到你做主。”姜词坚决。
两人开始较上劲，抓着离婚证谁也不肯放手，纸做的东西，哪里经得起这样拉扯，混乱中，只听“刺啦”一声，彻底报废。
姜词愣愣看着手里的残页，满腔情绪不知从哪儿涌现，忽然一把将人推开，“滚，你给我滚出去！”
喊完话，姜词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摇晃了两下，差点跌下床。
她勉强撑着床沿，恨意和怨怼交替浮现。
既然不信任她，那现在又来摆出什么后悔的的姿态，真当她召之即来挥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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