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补了句,“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
先前畅心苑就缺一位能干的宦官,内侍全是宫女嬷嬷,如今没了掌宫大宫女闵云,全靠柳嬷嬷一人管事,就更加捉襟见肘。
不是没有想过提拔一位知书达理精干聪慧的高等宦官,小喜子才能有限,足够衷心,还达不到处理宫务,出谋划策的地步,但是要把中官不当男人看待,并且完全不避忌——沈汀年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这种介怀让她很难去接受宦官当近侍。
雨花阁的角房到底小,各人的神态一览无余,沈汀年见他们吞吞吐吐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沈汀年长出了一口气,她一贯有自己的主意,但也不是听不进建言的,现在身边连个拿正经意见的人都没有,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你们都忙去吧。”她沉默了一下,又吩咐月朱,“月朱,你把我这一年的俸禄数算一下,给畅心苑底下人每人赏十两银子,你们三人各人一百两。”
几人齐齐愣了,慢一拍的行礼谢恩。
沈汀年等他们都走了,从房内出来,雨花阁是回字形大敞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比不得花木扶疏的畅心苑,她站在檐下,隔着厚厚的狐皮斗篷,寒风根本奈何不了她丝毫,站了久了,也只有脚底有些凉意。
她望着远处还有些积雪的屋檐,忽然兴起了一点念头,道阻且长,根本容不了她停下来。
而且,未来只会越来越好,因为目之所及处有人正向她走来。
“年年!”
濮阳绪还没走近,就先喊了她一声,沈汀年才下了台阶,就被他牵住了手,“我带你去一处好地方。”
沈汀年许久没骑马了,被他裹挟在怀里出皇城门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的晕,待入目见到了陌生的山水,北风掺着寒意袭来,她一下子就清醒了,精神了。
太子殿下驾临皇家园林,传令先行,众人早就忙活起来了,等他带着沈汀年来了,禁卫军就把外围都圈起来了,但是里头却煞是热闹。
还没进去就听见喧闹声,还有整齐划一的喝彩声。
“这地方还是这两年新辟建出来的,他们说新引进了一项好玩的运动。”
“是什么?”沈汀年对冬天的诸多活动也算了解,莫过于打猎,马球之类。
“冰嬉。”濮阳绪见她眼睛都亮了,也笑起来,“没听说过吧,是北边传过来的,咱们这还没有人会玩,今天带你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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