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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表白(今日写长一点)

妃,喜欢刘婕妤?”

    曾纬道:“不然如何也要抢得你去刘婕妤那里当几天差?常闻争风吃醋,争风吃鸡脚还是头一回听说。”

    姚欢扑哧一声笑了。

    曾纬却不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宫里头哪有好当的差事,四叔只望你太太平平地挪过这几日。”

    姚欢眼神一慌,躲了开去。

    曾纬今日却不许她躲了。

    “我担心你,你知道。”

    姚欢不吭声。

    曾纬仿佛一股子血勇上来,言辞激烈起来:“欢儿,你从前的想法,就是错的。你少时的心上人,环庆路那位壮士,他确实乃我大宋边军的荣光。可是,死人怎么能挡活人的路?”

    姚欢虽不是姚家姑娘的本心,可听到后半句,到底觉得有些刺耳,脱口回道:“四叔,你怎可这样说他。”

    曾纬坦然道:“天理人情,本该如此。你可听过元稹的《遣悲怀》?元稹思念他的妻子,一句与君营奠复营斋,便是最好的分寸。心里存了一处给那人,年年记得斟酒上菜给那人,然后,活着的你,莫将自己封在守节的囚笼中,莫觉得,再有情动,便是不堪之事。”

    姚欢哑然。

    曾纬追问她:“你对他用情至深,宁以死殉之。可是,当他亡殁于洪德城时,你为何不殉情,为何到了要嫁恪儿时,才想到河边触柱?”

    姚欢继续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曾纬。

    嗯,对呀,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呀,我不是那姚姑娘。不过,四叔你说得很在点子上,也说出了我一个现代人的疑问。

    曾纬叹口气:“你只是不愿被人强迫。当日在我曾家的马车里,你是不是想到,倘使他还活着,谁敢这样欺负你?你想着想着万念俱灰,冲动之下,便不愿再活了?”

    他说到这里,忽地将身体探过来。

    姚欢本能地往后头一缩,轻呼道:“四叔!”

    “叫我四郎!”

    曾纬声酽如墨:“我问你,如果没有人逼你迫你,是你自己情动了,可还会躲,还会拒?”

    他倏地离了对面的座位,稳住身子,半蹲半跪地望着姚欢,虽好歹还有些距离,双目却熠熠如暗夜星辰,将姚欢笼在星辉里。

    “你莫怕,我曾纬,活了二十多岁,不如那蔡京的儿子有文采,也不像刘仲武那大小子会打仗,可我,自认还是个君子。欢儿,我已经将你放进我的心里了,但你心里作何想法,我,我绝不强迫你。”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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