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说愈气:“都是这本破书惹的麻烦。”捡起床边那书本,从头至尾一页页快翻,转眼间翻完,说道:“再不能留这东西在世上害人。”一只手掌不住在书皮上摩擦,魏硕仁道:“老徐,留着它吧。这山里也没人来,也害不了谁。”说到这里,就见那本书猛然起火,魏硕仁抄起手边水盆就往火书上扣,岂料水火相遇,火势不减反炽,想来徐晚村已下了狠心,适才翻书时,已在书上涂抹了易燃之物。一本书能有多少纸张?霎时烧得干干净净。再回想其当日的来历,却是那般的不容易。
徐晚村向三人道:“要让这位楚少侠明白过来,回头是岸不再执迷,烧掉这本书是必行之计,他眼下还沉迷在书中,不如此,就不能断了他心头的念想,更不能让他有警醒。记住,这书是他烧的,可不是我徐晚村烧的。”招呼魏硕仁梅占一同离开:“他算是性命无碍了,咱们不必再多管他,这一阵子,就是不能多理会他。”
次日,徐晚村便去找诸位长老禀报商议。山里出了此种大事,长老们无法不让他离开,但反复叮咛,只能说是出山采药,却千万不能提及明年会有大的瘟疫,以免动摇人心。徐晚村领命回来,便即给四人置办皮衣皮帽皮靴,准备路上应用的药物干粮。
楚青流躺了一日一夜,第三日早上,便能起身,跟同三人一齐忙活。梅占雪道:“二哥,你那天可吓死我了,不过,总算是好了。”徐晚村道:“他这要能算是‘好了’,世上便再也没有‘坏人’了。”梅占雪道:“你这是什么话?”徐晚村道:“我这是良医逆耳之言。他这人已然功力尽失,从今往后,只能跟寻常俗汉一个样了。”
梅占雪道:“就象当初大哥那样?”
徐晚村道:“怎能一样?老魏的功力只是被毒药制住而已,遇到我这样的人,就还能恢复。楚少侠的内力,是他自己拼着性命,胡来蛮干,硬生生散去的,怎能一样?”
梅占雪道:“没有内功就没有内功,偏要说什么寻常俗汉,你徐先生不也没有丝毫武功?那不也是寻常俗汉?”
徐晚村道:“我能救人性命,字写得也还说得过,他没了武功,还会干什么?他还想跟我相提并论?”
魏硕仁皱眉道:“老徐,你别理三妹打岔,顺顺当当说给我听,别这么藏一点说一点。”
徐晚村道:“不论内功外功,练到一定境界后,临死之时,必会遭受散功之苦。这乃是人到临死之际,真神衰减,甚或真神早已离开肉身飞升而去,体内真气真力失去了统驭,便似散兵游勇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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