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也不例外,他只是一个伤心人罢了,和上任祭酒大人有过一段交情,借地隐居。
为此,他接下了国子监守护的位置,答应上任祭酒,会暗中照看国子监,不让一些宵小之辈打扰了这些学生。
不过因为国子监地位清贵,又有各处衙门日夜巡护,治安好得不得了,顶多就是院内学子有时会因为争风吃醋打打架,闹出些笑话,也无伤大雅。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花匠其实挺轻松的,也因此,他记着国子监对他的一份情。
此刻面对有人在国子监抓人,花匠必须出来还了这份情。
否则的话,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而花匠的间接服软,也让原本想看龙争虎斗的好戏的学生们大失所望。
“这就是我们国子监的守护吗?也太弱了吧。”
“老丁,你的守护不会自封的吧?”
“我看老丁就根本不是什么高人,不过他敢出来拦住这群暴徒,也算是全了我们国子监的教化之功。”
“是啊,连一个花匠都能不畏强权,想着救下我们的同学,可我们刚才竟然想着退缩了?”
“我决定了!”
一个原本看热闹的学生走了出来,挡住黑衣卫士的去路道:
“我虽然不想掺和这种事情进来。
可他们到底是我的同学,是我们国子监的人。
他们犯了错,我们国子监可以罚,陛下可以罚,但是你们不行!
如果今日让你们抓走了我们的同学,那么明天是不是其他人也能到国子监抓人。
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的力量虽然微弱,但如果我不站出来,就永远别想看着别人站出来。
今日有我在,你们休想带走我们的同学!”
“还有我!”
“我就不信他敢把我们全都抓走!”
一个个学子都慷慨激昂地站了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不仅仅是对抗邪恶的刽子手,而是维护国子监的尊严。
今日可以抓走赵霖他们,来日就能把他们带走。
若如此,他们准天子门生的逼格放到哪里去。
看到众人群情激愤的样子,花匠一脸懵逼。
这群瓜娃子读书读傻了吧。
玩刀子的哪会跟他们讲什么狗屁道理。
搁在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能够一刀解决的绝不会用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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