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茹突然就笑了一声,十分轻,却使人背脊一紧,不自觉就汗毛四起。
“仙长可能留下,帮孤一件事?”接下来,她的一词一句都很慢,却带着威严,似乎并不是在祈求,而是在命令。
九尺玉回身,目光探究。
“若仙长能帮孤解决这件事,那么孤便可以为仙长提供一些讯息。”赵之茹神色笃定,似乎是觉得自己手握的讯息对方一定会感兴趣。
“何事?”九尺玉问。
“帮孤扫除东都的清平教主力。”赵之茹朗声说道,“他们已经威胁到了赵氏江山,孤绝不能容忍他们再肆意扩张。”
“赵师姑大可以禁了清平教入境传教。”九尺玉并不急着答应。
“仙长可懂治国之道?”赵之茹反问道。
“不懂。”九尺玉老实回答。
赵之茹起身,长长的衣摆垂地,她仪态端庄地走到九尺玉面前,开口道:“不懂治国之人,必定要说民心,可若得民心就可以治理好国家,那么孤还要文武众臣何用?只要听任民众不就一了百了了?”
“圣人有云,民智之不可用,犹婴儿之心也。”谈到这个,赵之茹神情有些难言的晦涩,“夫婴儿不剔首则腹痛,不揊痤则寖益,剔首、揊痤必一人抱之,然犹啼呼不止,因其不知犯其所小苦致其所大利也。”
“孤不能做那个剔首、揊痤之人,但仙长可以。”
林檎没听太明白,侧头看九尺玉似乎是懂了的样子,便垂首看着自己的鞋尖,眼观鼻鼻观心。
“赵师姑想要师侄如何做?”九尺玉问。
“清平教东都司长在东都内宣称后日将有天狗食日,暗讽孤牝鸡司晨,君王不道。”赵之茹冷着脸,“仙长可否为孤……”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眼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九尺玉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还请赵师姑允许师侄同道友商量一下。”
赵之茹挥了挥手,神态有些疲惫,“去吧。”
九尺玉便拉着林檎朝外走,两人快步出了大殿。
“公主那一席话什么意思?”林檎被他一路拖到角落,问道。
“意思是清平教是颗毒瘤,若不铲除对赵国不利,但民众并不知道这是为他们好,若她公开铲除,将会有乱象。”九尺玉解释了一番,“而清平教只怕正有要取而代之的念头,不然也不会宣称天狗食日乃是君王不道。”
“我们不正要去找清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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