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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9 谁为谁不惧流年

皱纹说到克林顿加布什合起来智商二百五;喝出了感情,陈倦,我小时候那会儿……那会儿,好像是真喜欢你;喝出了成绩,喝到了一张床上。

    男人跟男人,不知道需不需要负责,或者怎么负责,反正男未娶男未嫁,就凑合着过了。

    该犯的傻也都犯过,蹲在马路牙子上看过星星,结果B市沙尘暴;做建筑设计图的冬天吃过大姑娘都喜欢的哈根达斯,最后嘴都冻麻了;夏天放烟花矫情一句“他妈的真美”,蚊子直接能往胳膊上搭窝。

    就这么凑合了两三年,从言希耳聋开始,到言希冒着雪坐着火车去江南找一个长得不好看不爱撒娇不中用的温衡。

    言希给他打电话,说:“达夷我刚刚吃了排骨面——和阿衡两个人一起吃的第一顿饭。”

    多少年了啊,什么脑子,记得这么清。

    转眼,花儿忙着在做公司的企划案,低着头,眼角轻轻地向上撩着,清潋潋的,干净明澈,一如他多年前看见的一个叫作玫瑰花儿的人。

    辛达夷说,神天菩萨,时光祖宗,我也记这么清。

    唉,造孽。

    2006年,他说:“陈倦,我回家过年,陪爷爷。”

    辛爷爷是个固执的老头儿。

    他一直拧在辛达夷职业的问题上,即使辛达夷已经是个资产上亿的小小富翁,老爷子始终认为,培养这么多年,算是废了。

    他问:“辛达夷你什么时候给我领个孙媳妇?你喜欢阿衡你直说啊,我告你,是男人就去跟言小子抢。奶奶个熊,老子还不信我老辛家抢不过他老言家了!”

    辛达夷直抽搐,心里说,您别搁这儿添乱了,要是让言希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一个陆流,一个温家,就够他堵了。

    门外有人敲门。

    本是惯事,正月初五正是亲朋走动的时候。可这时间不对头啊,大半夜的。

    辛达夷开门,皱了眉头,是陈倦。

    他问:“你怎么来了?”

    陈倦的脸很红,诡异的红,像是生病了。

    辛老在里面大嗓门问着是谁,达夷狠心,装作没看见,说:“过完初八我就回去了。”

    陈倦从怀里费力地拿了个袋子:“你的防寒服忘公司了,我来你们这儿的医院看感冒,顺路给你捎过来。”

    辛达夷心疼得直抽抽:“陈倦你他妈的可真顺路,家门口就是医院,你走三十里路来这儿看医院?”

    陈倦面色疲惫,说:“我这两天做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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