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泽停了一停,又问封氏道:“婶母可知那傻女的生母是什么人?”
封氏恨声道:“之前说是北漠人,出自关外的一个没落世家,现如今看来,必是没有那么简单。”
她声音怨毒,面容扭曲,全无了往日的温柔可亲。贺泽看得暗中心惊,过了片刻,才道:“是鲜氏王女。”
封氏愣了一愣,不屑道:“能那般隐藏身份,无媒苟合,果然是蛮夷之后。”
这天下男子心思大多一样,若说一个男子为了个女子舍弃身份地位,怕是就要遭人瞧不起,可若是女子为心爱之人抛家弃国,只身相随,反倒能得他们的称赞。贺泽虽不识那王女,可只从辰年来看,那王女必然也是绝色。这样一个既高贵又美貌的女子,为了叔父不计身份,隐姓埋名,不管她为人怎样,贺泽心里就已先存了三分好感。
现如今封氏这般说一个已死之人,贺泽虽不好说些什么,心中却是有些不喜,便就默默陪在一旁不语。
封氏一心挂念女儿,并未察觉到贺泽异样,只不听地追问芸生的情况。
有些事情能与她说,有些事情却是还需瞒着她,贺泽真假参半的回答了一些,眼看着时辰已晚,便就辞了封氏,回了自己的院子。不想莫氏比他回来的还晚,贺泽换过了家常衣裳,喝了一杯热茶,这才见莫氏带着丫鬟从外面进来。
贺泽起身过去,把莫氏身边的丫鬟赶走,亲自动手给莫氏解身上的披风,轻笑着问道:“怎的才回来?”
两人虽然成亲多年,可贺泽近年来一直领兵在外,夫妻两人聚少离多。瞧贺泽这般亲昵,莫氏不由红了脸颊,低声道:“刚把那位姑娘安置妥当,就在白先生的隔壁,也是个独门小院,里面一应俱全,又留了几个稳妥可靠的婆子与侍女给她。”
贺泽满yì 地点了点头,谢道:“劳你费心了。”
“这叫说的什么话。”莫氏笑笑,迟疑了片刻,又问贺泽道:“我瞧着单音一直守在院外,难道叔父竟把单音留给那位姑娘了?”
单音乃是贺臻心腹,心计武功皆都不凡,便是贺泽都要高看几分。贺臻既能把单音留下,可见其对辰年如何重视。贺泽下意识地看了眼屋门,将莫氏揽入怀中,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先透给你听,你莫要泄漏出去,叔父的意思,是要拿那丫头去与封氏联姻。”
莫氏以手掩口,失声惊道:“啊!那芸生怎么办?婶母那里怎能愿意?”
贺泽缓缓摇头,道:“不愿意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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