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这是怎么了?”
兰心将顾云汐从头到脚仔细看过,发现她那衣衫松散,愤然惊叫:
“你、你莫不是被坏人打劫了吧!告诉我是谁干的,我让樊大哥替你打回来!”
顾云汐萋笑摇头,眼底滢滢,像雾又像是水。
她迈着沉重步伐向自己的床铺走去。才刚两步,五内异样犹如炸开,整个人接着便软在了地上。
“暮雪?暮雪你怎么了!”
兰心傻了一刻,便一头扑过去。
她并不知顾云汐犯了寒芙散的药瘾,见她浑身抽搐,五官狞然,还以为是某种暗病犯了,不禁急得通身是汗。
“暮雪你等着,我去找医官来。”
兰心脸色苍白正要起身,顾云汐颤巍巍的叫住她,强忍着周身上下难抑的疼痛,嘘嘘虚脱道:
“快……我的药……在床头木箱里……帮我……”
兰心二话不说直奔顾云汐的床头,一阵翻箱倒柜,在一摞衣服下面只看到一个精致的胭脂盒。
兰心瞬间流泪,急得跺脚:
“暮雪,怎么办?我没找到你说的药瓶啊!”
“那个胭脂盒!”
顾云汐呲牙一记沉闷嘶吼,翻身仰躺在地上,鼻涕眼泪猛流。
药瘾发作时,她都要在那种异于寻常的痛楚下备受折磨。
那疼痛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她,将她全身的皮肉一点点蚕食干净之后又在啃咬她的骨骼。
若非为的某人,她真会承受不住,挺不过来。
兰心抄起胭脂盒跑回来,抓住顾云汐桀桀痉挛的一只手,将胭脂盒塞进那冰冷无温的掌心,惊慌的目不转睛,注视好友撇开盒盖,抽搐着蘸了一指的褐色香膏塞进口,眯细浑浊的眼眸,贪婪的衔指吮_了好久。
那股难以自拔且欲生欲死的劲头,可算过去了。
“暮雪……暮雪你还好吗?”
见地上的女孩脸色逐渐好转,兰心擦擦鬓角的汗水,试探的问着。
“没事了……扶我起来好吗?”
顾云汐眸色晦暗,有气无力的呢喃。
兰心点头,依话照做。
顾云汐汗津津的起身,将那胭脂盒妥善收好。
兰心扶好友到床前坐好,蹲身仰看她惨白干涩的皮肤和乌青的眼眶,甚是心疼:
“暮雪,方才……你是怎么了?”
顾云汐蠕动干涩的嘴唇,神色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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