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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御艺小论

书看,听到在屋门响动后,又等了片刻没有其他动静,便将书一合,沉声道:“还不过来。”

    “是。”正立在门口发呆的遗玉,连忙把跑掉的魂儿找回来,抬脚朝前走。

    绕过屏风,便见披着一件深蓝色长袍靠在床头的李泰,浅青色的云团花丝被只盖到腰下位置。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白日束了发髻,这会儿松散开来垂在床头,多少带着些迷人的弧度,就像是滚边的黑云一般。

    遗玉的目光在他半是光影的侧脸上一扫而过,没敢细看,但就是这样,也害地她莫名其妙有些脸热,心中默念了几句“色即是空”之后,她抬腿走到床头后的椅子上坐下。

    李泰在她往铜盆里滴药汁的时候,将身上披着的长袍丢到罗汉床的靠背上,由靠坐换成睡觉的姿势。

    遗玉调匀了药汁,脸上的热度恢复正常,她将浸泡过药汁的手指穿梭入他的发丝间,一边有些惯性地揉动,一边想着晚饭前同卢智下的那盘棋,借以分心。

    李泰在她柔软的指腹接触到头皮的瞬间,僵硬了一晚的面部线条放松下来,眼睛闭上的同时,张口问道:“你害怕骑马?”

    被他这么一问,压根不记得杜荷早上传给她第二张字条上写了什么的遗玉,还当他是因为看了第一张字条上,杜荷询问她坠马的事情,知道她曾坠马,才会有此一问。

    两人独处时候,偶尔也会说些闲话,遗玉向来觉得李泰行事有几分诡异,便没有怀疑他的动机,老实地答道:

    “不知道。”

    在国子监的那次坠马的事件多少让她有些阴影,自那以后她连马毛都没摸过。上次同程小凤他们到东郊马场也是看着他们玩,不亲自尝试,她说不上到底怕不怕。

    李泰没有继续追问她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缓缓道:“嗯,那日后的御艺课就不要上了。”

    遗玉手上的动作一顿,既纳闷又好笑地答道:“殿下,御艺课是要算在岁考和毕业考学评里的,若是不算,我自然不想上。”

    她还记得那晚他与她下棋时候,还提醒过她,棋艺是毕业考时的科目,这会儿却来怂恿她不要上御艺课。

    李泰听到她后半句话,唇角勾起一丝细微的弧度,难得好心情地同她解释,“国子监的御艺师傅本领皆是稀松,就算你与他们学,学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是简单一句话,便将国子监的御艺先生贬的一文不值,遗玉从入学到现在,御御艺一课上,就被那位刘助教指点过,最后还落得个坠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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