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良气势既被阻断,也不冲波逆折,迎难而上,反而收气蓄力,先解眼前之危。
一剑浩荡八百里。
老翁带着癫狂笑意,双眸赤红。怒撞而来。
一人一妖相距虽然有着数十丈距离远近,可凭借他千余年的修为气劲,如此距离不过凡人回眸一瞬。
两人交手之处气焰如虹,四处狂卷。百草低伏,木屑齐飞。
道士且退且止,不慌不忙。
大道机锋,本就是得寸进尺的买卖。天地机缘开一线,除却有缘之人,有如过江之鲫的诸多修士凭什么攀上大道机锋。
凭的不过是一个争字。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更与己争。
寸土必争!
道士指尖银气激荡,电弧游走,如吐信小蛇,灵动乖巧。他青丝飘起,遮住了嘴角滴下丝丝鲜红。
待得他稍稍吐气,满灌肺腑之时,抬眸望着情形比他更差的白发老翁阴晴不定。仿佛此刻的他又回到那个当初一言不发反就可以欺师灭祖,一言不发就可以颠倒众生的道士。
老翁惨淡的脸色更显惨淡,万里愁云归期不定。原本有如婴儿的皮肤面貌寸寸皲裂,指尖露出森寒白骨。
“昔者大夏有河,其名为鲵水。相传每逢腊春时节,便有大鲵逆水而上,攀峰岩,跃岩阻。寻物而食,寻典而居。鲵且如此,何况乎人。”他愣愣出神,随即又洒然笑道。
“一般米可养千般人啊”
层云飞卷,阴风阵阵。待得四周渐归平静,举目之内,只余下了袖袍激荡有风的道士。
漫夜长长,再无回音。
余下众妖互视一眼,面面相觑。
“白首翁都走了,那我们……”女子唇齿开合,似乎对将要说出的话语有些难以言表。
那白衣青年看着衣袖虽沾尘土但依旧有着出尘气质的道士,恨恨咬着牙关终是无奈退走远遁。
满地残骸,满地狼藉。少年只望得厚厚的一层枝叶茎干并诸多蛇鼠堆积一处,再无其他。
道士也不提气追赶,反而转过目光,瞧向那个已经几次三番遇见的少年,他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对着那个偷瞄被他发现而羞涩缩头的少年轻轻颔首。
“你可将我给你的……”温知良身形变换,不觉间已靠近少年,出声问询。
少年拽紧衣袖,将少女护在身后,哆嗦着嘴唇,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终究无言。
道士轻挥袖袍,转身而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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