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力地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都给做了下来,他留下的摊子,不算多好,但也称不上太烂。
这一点,大皇子的感触尤为深刻,一座虽然惊慌,却没有乱象的都城,对于接下来的战事而言,当真是太过重要了,这相当于是给燕国送去了一个稳定的战争后方。
大皇子身下的貔貅,刚刚成年,黑色的毛发,睥睨的眼眸,彰显着属于它的桀骜。
和它不同的是,大皇子整个人却没有身为“天朝使节”的恣意,他很平静,连带着其身后的一众甲士,也都显得极为肃穆。
先锋军是李豹,而不是李富胜,这是大皇子的安排,因为李富胜的习性,谁都清楚,这是一个动辄喜欢杀人品尝血腥的总兵官,让他单独地前来负责这座人口众多的都城,实在是过于冒险。
眼下,李富胜则跟在大皇子身后。
李豹倒是没有跟着进来,大军在外,总要有一个真正的话事人在。
道路两侧的成国百姓对这位姬家的皇子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因为绝大部分人的心底,还是以迷茫居多。
成国,司徒家,真的落幕了么?
很多人直到此时,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一排排黑甲的骑士以及他们的黑色龙旗,无一不在宣告着这座大城的易主。
皇宫的大门,早就被敞开,成国禁军整齐地跪了一地。
他们没有试图去挑衅这位大燕皇子的威严,也没有去妄图再做些有的没的的尝试,这些日子,对于他们而言,其实也是一种煎熬。
宫内的停摆,政务的停滞,城内城外宫内宫外的种种一切,都让他们有些草木皆兵。
眼下,
是到解脱的时候了。
从最开始燕国的主动停战,再到靖南侯远征雪原,以及先前的司徒雷的安排,外加那一场大胜所奠定而来的基调;
这一场主权政治的交接,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的铺垫,所以到这一步时,才显得“顺水推舟”。
或许,
在酒楼的角落里,在私塾的偏房,有年轻书生正在买醉,有年老先生正在独饮。
酒水里,流淌的,是对故国的最后一些怀念。
军寨不为人知之处,将门大院,司徒家子弟的屋舍内,也有人正在舞刀弄剑,发泄着全身上下的都快溢出来的不忿。
是有不少人不甘心的,
但他们的不甘心,
在这大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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