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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言的妻子,一个安全没有麻烦的家庭,一个不需要自己费多大精力的儿子。当他开始一天比一天明显地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上后,我更是认同了这种家庭的模式。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对他起过任何疑心,我总以为,他跟我一样,全身心都扑在这个家上。

    那天上午,我是第一个到电信营业厅门口的,那时门还没开。我拿着复印好的身份证,站在街上。这个时候,心跳如鼓,我知道一个惊天秘密很快就要出现,却不知道如果一旦秘密暴露我该怎么办。路上的人都在赶着上班,从我的身边匆匆而过,他们与我没有关系,像一条条河流,可是此刻,我甚至想伸出胳膊,远远地抓住他们,无论是谁都可以。我渴望着和很多人一样,至少渴望着和这些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变故的人一样,我也想像他们那样,踩着自行车,只是去上班。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生活和以前不一样了。

    电信营业厅开门了,几个工作人员看着我跟他们一起进去,有点奇怪。他们大声说笑,打扫着卫生,整理台面。我嗫嚅着站在大厅中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身心如此地委琐,不是气愤,只是忧伤,随着时间的推移,伤痛越加严重。当我把号码交给服务人员时,我的泪水,竞无法控制地,陡然落了下来。

    那是个年轻的姑娘,她看见了一切,却知趣地低下了头,躲避着我的眼睛。也许,她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吧,一个年华渐逝的女人,带着疲惫和沧桑,带着忧伤和不忍,更带着强装的镇静和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软弱,来查询电话单,还会有什么事情?拿到话单了,竟有两千多块钱。

    我不知道这样的话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半年多来,家里的电话费一直是林军仪在交。看到这个庞大的数字时,眼泪反而控制住了。我立刻出了营业厅,可站到外面,才发现手脚是软的。

    那个瞬间,我的魂似乎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无力无助的感觉死死地攫住了我,没有了希望,没有了牵挂,世界是空的,天是白的,而我,又是谁?

    我一屁股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握着这长长的一张纸,满眼都是乱七八糟的号码,其中绵绵不断出现的,竟然会有两个,一个是我们本市的,还有一个是外地的,长沙,时间多是在半夜,最长的一次,打了五个小时。她们是谁?

    三

    拿着这张电话清单,我去了单位。坐下来精神却无法集中,很想给清单上的号码打个电话,可竟感觉即使只听听对方的声音,也是一件天大的难事。在话机旁长时间辗转后,我终于拨通了号码,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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