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功夫就是眨眼要人命。”彪子松开手,叹了一声道,“这年头,越简单越快的杀招越管用。善扑营那套见招拆招的玩意儿...”
“二虎那手蟒蛇劲可了不得!。了”彪子压低声音,五指突然如铁钳般凌空一抓,“你是没见过他使真功夫——上次保定来的那个摔跤手,脖子被他这么一搭一拧...“
小猫听得直缩脖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后颈:“咔吧一声就...”
“哪有什么声响!”彪子嗤笑着比划,“二虎手上留着分寸呢,他这么憨,那会下死手?真要发力..
他双手做了个拧毛巾的动作,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颈骨能给他拧成麻花
“可二师兄这身怪力..…”小猫咽了口唾沫,“莫不是打娘胎里带来的?”
彪子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他们河北沧州那地方,三岁娃娃都能举石锁。二虎他爹当年卖炊饼..…”
说着突然叹了一声,“那口铸铁饼铛,师傅试过——双手都举不过胸口!”
“龙脚虎拳,小辫子的手,如今可都到了东家麾下。咱也得有个出头之日啊,大哥……”
“功夫我有,东西我也摸清了。”彪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拍指了指后厢房,“东家今儿搬家,我亲眼看见箱子里藏着七把崭新的转轮手枪。“
他突然揪住小猫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你身上不是揣着二虎给的五百大洋银票?咱们干脆......”
小猫脸色煞白,声音直打颤:“这、这可是背叛师门啊!今后咱怎的……”
“师门?”彪子冷笑一声,松手掸了掸小猫皱起的衣领,“等咱们干完这票,在外面立了棍。江湖上只会记得“彪爷”的名号。”
他眯起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至于你花猫的大名,也总好过现在当个跑腿打杂的。”
第二天拂晓,老孟独自坐在院角的石凳上,颤抖的手指捏着那封密信,浑浊的泪珠砸在信纸上晕开一片。
晨雾中,瞎子陈三拄着竹杖摸过来,枯瘦的手指刚搭上老孟肩头就猛地一颤。
“孟哥,”陈三压着嗓子说道,竹杖重重杵地,“这一身反骨隔着皮肉都硌手!您留着这等孽障,岂不是给阎王爷递刀子。”
老孟叹了一声:“可这孩子的筋骨...百年难遇啊...“
“糊涂。”陈三的盲眼瞪得骇人,竹杖“啪“地抽在青石板上,“狼崽子打小养还能看家,这都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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