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时候起,我才知道,那他妈是军队吗?那是蛀虫!他们是没救了,张口闭口没有民族国家,谁给饭吃,他们就为谁工作,后来我就当了逃兵,自己一个人去了东北。”
“那里是伪满洲地区,没有良民证根本过不去,我没得本事,但也喝过那么点洋墨水,打散了最后一点家财,趁着天黑瞎摸着偷进去,差点被日本人发现,以为是特务,那边的一大批伪军民兵追缉,给夜里一枪打中昏迷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打我的就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中国人,他们可真狠啊!照死了放枪打,我差点就没命,后来是一个从北方过来帮助援救我们援救的苏联姑娘,在重伤之际救了我。”
“我挺了过去,在受伤的那段日子里,她教会了我识俄文,还有好几首俄文歌曲,他告诉我斯摩棱斯克战役,莫斯科保卫战,告诉我什么叫红军,什么叫**主义……”老李面露怀念之色,缓缓的道。
“临行时,她告诉我,我这样的情况没法加入苏联红军,要想报仇,得去陕北,去八路军,她送给了我一个收音机,我一直带着,那是我在累累尸骨遍地的路上唯一的信念……后来我来到了红军之乡,又辗转去了东北方面的抗日自卫队,遇到了我现在的首长谭营长,开始成了一名真正的战士,跟着大伙走南闯北打游击,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部队,什么叫做真正的痛打日本人!”
余从戎正听得出神,见他停了,于是好奇问道:“那个苏联姑娘人呢?”
“死了,死在了东北的大轰炸里。”
“收音机呢?”
“也不在了。”李长贵道:“四九年国庆大典的时候,部队要收铜铬镍金属,我不知道啥用,但听说收音机里有些零件很珍贵,我就捐给了大典的筹备组。”
“我懂我懂,睹物思人嘛。”余从戎微微叹气,这里每个参加部队的人,刚刚从民国的兵荒马乱中走过来,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故事,他自己何尝不是?只是没这么曲折复杂。
他拍了拍李长贵肩膀,想了想,这下主动把烟掏了出来递过去,道:“不就是收音机吗,你放心好了,这样,等咱回国去,我们七连给你凑钱买一个,不是哄你啊?咱说到做到!至于……咱们的电台你就别瞎鼓捣了,那玩意咱赔不起。”
李长贵没有接话,他转过头来,烟已经抽到了尽头,反而问:“你晓得莫斯科保卫战吗?”
余从戎一愣,马上道:“知,知道,当然知道。”
李长贵不置可否,说:“那是苏联红军跟德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